ParanoidM
Oh Danny boy
  The summer's gone
  And all the flowers are dying.



头像来自漫画:《マイ.ブロークン.マリ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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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0  

【怪医黑杰克】荒野

冷静地,冷静地读到了最后。
………………………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爸爸你居然真的把这篇写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医生将手术刀插入狼的咽喉那段真是太刺激了!!!以及医生联想到熟人面容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曾经在《繁花将尽》中读到的结尾,主角也是在类似的状态下见到了曾经死去的人们,看着他们漂浮起来,从他的脑海中晃过,我想这里的医生也是在瞬间得到了这样的力量吧。在生与死之间,医生最后还是回到了生的大道上。……………救命我到底在写些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真的太棒了!!!!我呐喊,我尖叫,请让我吹它!!!!!!(原地飞升)
真的,真的非常感谢生贺!!!同时我之前都没来得及给你写生贺真的超抱歉………………我会写回礼给你的!!!!啊千言万语都道不出我此时此刻的心情…(痛哭流涕)真的特别感谢枫叶!!!我,我给你比心!!!!(根本没人要好吗)

屋檐上的疯叶子:

*医生中心,是医生在荒野遇险的故事了!


*送给 @ParanoidM 的生日贺文,虽然迟到了很多天,但还是恭喜又长了一岁!




他向后退了一步,而或许就是这一步的问题。


一直等待着某个信号,某个前进的信号,某个将猎物扑倒,将尖锐的牙钉入猎物的肉,就像是打入木桩中的楔子,随即将其撕裂,露出惨白的骨头与腥臭的血液的信号,那些以草丛作为掩护,追了他一路的狼群终于要按捺不住了。在狼群的眼中,这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大概是在哪里受过了伤,一瘸一拐,身上还带着淡淡血腥味的男人,已经和摆在餐桌上的肉没有什么两样。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不祥的光,野狼一点点地缩紧了它们的包围圈,晃动的草丛中时不时显现的,是野兽灰白色的皮毛。


“……”他站稳了脚,而他背后却已经是湍急的河流。水哗啦啦地流动着,映射着那惨白的月光,在带走空气中狼的骚味的同时,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带走任何一个踏足其中的动物的性命。


他的腿受了伤,在离开那个黑帮据点的时候,他的腿挨了一个枪子。虽然并没有打穿什么要命的动脉,也已经在车上进行了紧急的包扎,但是在至今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现在,它还是一抽一抽地,提醒着医生,仅仅是像现在这样支撑住身体就已经非常吃力的事实。


在这个季节跳进冰冷的河中,本身跟自杀就没什么两样,而拖着这样不能完全用上力气的腿,就是彻头彻尾的自杀行径。


“但是,不跳进去也是一样的糟啊。”


男人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着,右手攥紧了手术刀的刀柄,那不是手术时的手势,而像是拿着一把短刀一样,准备将它作为防身的用品,捅入对方腹中的姿势。如果这个时候有枪,那么鸣枪一声就能赶走这些该死的畜生,可是早就没了子弹的手枪已经和那辆没了油的吉普车一起,被扔在了几公里开外的废弃小路上。


所以他现在只有手术刀,一把陪伴了他这么多年,帮他救回了无数人的生命,而这回,可能要救下他自己性命的手术刀。


“……”


两边都在等待着一个信号,一个战斗可以开始,狼群可以确认它们盘子上的午餐,而男人也可以确认自己的性命是不是还在手上的信号。


咔嚓。


一条狼踩断了一根细小的树枝。


一直伏低身体,潜藏在医生正前方的草丛间,渴望着将其按倒在地,渴望将尖锐的牙钉入温热的肉中,将肉剥离惨白的骨头,渴望着温暖的血咕嘟咕嘟流出来,解除它们喉咙的干渴的野兽,终于一个箭步,从藏身之处扑了出来。


而他侧身躲了过去。


在侧身的同时,他的手抬了起来,那柄手术刀从侧面刺入了野狼的腹。


手指的尖端传来了肉体分割开来的触感,而野狼的动作没有停——它也没法停,过强的冲力使得扑到半空中的它只能向前,于是这股冲力就帮助手术刀割开了它的侧腹,血雾从伤口中喷射出来,洒在男人黑色的大衣上,洒在衣领和脖颈间。


那只畜生落在了地上,肠子与内脏沾了一地的尘土,腥臭味和土气混杂在了一处。


可是男人没时间去欣赏这个,因为伴随着第一条狼的跃起,一条接着另一条,从四面八方,从视线的死角,从最意想不到的角度,扑将了过来。


他用手术刀贯穿了想要从侧面咬住他腹部的动物的颅骨。可惜了一把好手术刀,它本应该是用来切割肉体,而不是贯穿骨骼的。Black Jack想拔出刀来解决掉冲着自己肩部冲来的畜生,可是刀卡在了骨骼中,于是他只能托起那具还温热着的尸体作为盾牌,挡在了扑来的狼与自己之间,尖锐的狼爪撕开了同伴的肉体,猛烈的撞击让一直苦苦支撑着的右腿终于失去了平衡,在他倒到地上的时候,内脏带着腥臭的血溅满了他一身。


他需要爬起来,需要一柄手术刀,因为这些狼,这些正等着他倒下去的狼,会趁他倒下的时候扑上来,于是在医学界也算得上鼎鼎大名的Black Jack很快就会成为荒野的河边,一具看不清外形,甚至可能辨认不出身份的尸体。


没有被未爆弹炸死,也没有死在枪林弹雨之下,却要死在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畜牲的爪下。应该说是讽刺,还是可笑呢。可惜男人没有时间去想这个了。在他右手探入大衣内,去抓另一把手术刀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挡在喉前,以臂封狼吻。狼牙刺入了他的小臂,只要一个扭头的瞬间,就能撕下这块肉来。


医生忍着剧痛将刀从侧面刺入了狼的脖子,割开了半边的喉咙。即使已经死了,那条狼还是恶狠狠地挂在他的胳膊上,而已经有体型更大的狼咬穿了他小腿上的肌肉。完了,这次真得是要完了。只要几次呼吸的功夫,那条狼就能割断他的腓肠肌和比目鱼肌,到那个时候,即使他能杀掉一条,两条,甚至更多条,不能离开这里,只能带着血的味道拖着身体爬行的自己,也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可以走。


不甘心啊,不仅是不甘心,更多地却是觉得可笑。死在这么一个地方,用这么可悲的方式死去这件事,反倒像是激怒了他。他的脑海在那一瞬间浮现出的,是留在家中,等着他回去的皮诺可的脸,一向觉得他在白费力,傻得可笑的奇利可的脸,“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坏的医生”,这么说着,却被送上了绞刑架的绿郎的脸,还有,还有老师的脸,如月的脸,各种各样,数也数不清,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的脸。他们在那个瞬间,携裹着天上满目的星辰,像是世界一样地扑了上来。他们抓住他了,在那短短的一刻,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在他脑袋很后面的地方嘶吼着,那些东西追上来了……


他想着自己过世的母亲,想起她死前看着他时,隐含着悲伤,却又在努力宽慰着他的那副面容。


他被激怒了一样地,再次出了刀,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都要准确地命中了那匹狼的脊椎部位。骨骼断裂的声响仿佛盖过了哗哗的水流声,他感觉不到受伤部位的痛了,他只想着要活下去,要活下去。他还没准备死在这种地方。


远处传来了什么人开枪的声响。草原上的人常用的手电筒的光晃了过来。


“什么人,什么人在哪?!”


不知道是因为何故而经由此处,惊慌失措的牧民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将刀又往那条狼的脊椎间刺了刺,直到最后一点生命的气息都从其中消失了才抬起了头。


明白这回只得就此收场,狩猎这个孤身的男人完全是个不划算的亏本买卖的狼群,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四散奔逃。


“你是什么人?”牧民们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外国语询问着他,他眨了眨眼,只觉得因为失血,而有一些头晕。


我需要立即进行手术。他想,我需要手术……


……活下来了。


就像是被碰到了某处开关一样,在这句话出现的同时,他闭上了眼,向着沉沉的黑暗睡去。


他活下来了,Black Jack活下来了。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事吗?


而至于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在牧民家中养病,还有在那之后的,如何向试图杀掉自己的黑帮复仇……


就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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